日本侵华历史见证人亲口讲述:“日本鬼子杀害了我父亲”
(原标题:日本侵华历史见证人亲口讲述:“日本鬼子杀害了我父亲”)
图为笔者与王林老人(右)合影。
“大武惨案”中日本人杀害了我的父亲 1930年2月11日,我出生在方山县大武镇。父亲名叫薛雪力,是个憨厚的农家人,小时候从峪口来到大武镇,以打工为生,在那个饥寒交迫的年代,能活下来都是了不起的,那时父亲所经历的艰辛并不是我们可以想象得到的,看人脸色,受人冤气,卑微的讨要工钱,都是为了活下去。父亲一生都活得很辛苦,没有享过什么福,也许娶了母亲,生了我,就是父亲一生最大的幸福。当时家里穷,买不起一孔窑洞而一直租住在大武一名叫儿则的院里。1938年3月1日,日寇进犯大武镇,我当时还不到一周岁,后来听我母亲说,日军先调来5架飞机在大武上空扰乱,接着投下十几枚炸弹,炸死群众几十人。老百姓跑得快的就往大武堡梁里逃跑,我父亲把我和母亲送到茂塔沟隐藏起来,因房东家的男主人儿则头一天与妻子吵架出走了,重情重义的父亲又返回大武准备再去接房东一家五口人,结果来迟一步,儿则30多岁的媳妇和70多岁的老母亲被日本人堵在家里轮番糟蹋,日本人兽性发泄完后,父亲护送她们一家人到大武堡梁里去躲藏,不料又被另一拨日本鬼子碰见,接着又遭到了糟蹋,可怜这婆媳二人被摧残得奄奄一息、生不如死,悲愤至极,抱着7岁的女儿、4岁的儿子和刚出生40天的孩子含恨跳井寻了短见。我父亲也被日本人开枪打死了,三天之后家人才从死人堆里找到父亲的遗体,同一天,我的大舅梁尔明、四舅梁饺钱也被日本人杀害了(讲到这里王林老人眼里噙满了泪花),我一生恨死了日本人!
共产党教我识字闹革命 父亲惨死后,家里的顶梁柱没了,日子过得更加艰辛,为了生存,母亲带着我改嫁到下昔石偏梁(现属北武当镇新民村),记得在我11岁时,抗日组织在鸦儿崖设立了“区公所”,区长叫穆生荣,柳林人(据笔者查询,穆生荣系柳林穆家坡人,是柳林县政协主席杨登生的二叔,离东县与离石县合并后担任过方山县副县长,解放后随军南下到了四川)。副区长叫冯洞,孝义人;指导员叫任芝元,汾阳人。1942年冬,又建立“离东县抗日民主政府”,县长叫王亦民。县政府驻扎在鸦儿崖后,在鸦儿崖和阳湾各办了学堂,我是在阳湾上的学堂,老师叫闫保山,政府给学生们发了书,教我们识字、唱红歌。如今我还记得书本里的一句课文:“爸爸种地,妈妈织布……”还有一首歌:“蓝天,蓝天这个蓝蓝的天,什么样的队伍上前线,救苦呀救难的八路军,共产党是我们的领路人,领路人。”当时,日本人为“分而治之,渐之殖民化”,实行所谓的“维持”政策,即凡是日军占领的地方,利用扶植汉奸伪政权,维护当地的治安并颁发“良民证”,方山县下昔以前属于“维持地段”,下昔以后至阳湾、段家坪一带维持了不到半年的时间,因为这里的群众不屈服日伪军的欺辱,因此,就不维持了。后来,这里驻扎了离东县政府和八路军,因此,日本人经常到鸦儿崖、阳湾一带进行烧杀掠抢,一些日伪汉奸也经常伪装来这里打探八路军的消息,我们二十来个学生,既上课学习,还手持红缨枪,站岗、放哨、查路条(县政府给当地群众发的是路条)。
日本鬼子残杀共产党人和群众 任芝元是离东县三区的指导员,大约在1943年夏的一天,上午任指导员还给我们讲课,第二天早晨却听说任指导员头天晚上去离石送信被日本人抓住,押到安上杀害了!后来,县政府派人秘密将任芝元的遗体葬到河庄村对面的沟里,直至2006年,其家人到河庄将任芝元指导员的坟迁走了。
1942年春天,日本鬼子扫荡来到新民一带,在骨脊沟抓住两名共产党员,当场就开枪打死了。
八路军的队伍住过我家院 1944年秋,新民村石偏梁来了一支八路军的队伍,大约有200人,穿灰色军装,打绑腿,有人还拿着毛主席的像章,白天操练,夜晚站岗,我还和八路军一起玩过“撂手绢”的游戏,八路军的队伍革命纪律非常严格,对老百姓好,不但帮助老百姓下地干活,而且,他们部队自己也开荒种地,救济老百姓。
后记:
王林老人从小受过共产党的教育,是个有文化、有思想的人,而且记忆力很好,身体也很健康,我们先后三次与老人家见面,老人家都谈笑风生,有说有唱。王林老人的回忆,为我们提供了离东县抗日民主政府在抗战时期可贵的资料,愿老人家健康长寿,永远幸福!
王 林 口述 王永卫 李春平 整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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